缅怀大师丨生物学家Sydney Brenner与Current Biology的一段七年“情缘”
2019年4月5日,20世纪最伟大的生物学家之一的Sydney Brenner去世,享年92岁。他的离开意味着分子生物学黄金一代的逝去 [1]。
LMB Governing Board, October 1967. Left to right: Hugh Huxley, John Kendrew, Max Perutz, Francis Crick, Fred Sanger, and Sydney Brenner. Brenner, younger than the other men, is not only dressed informally, but also trying to hide his cigarette in his left hand. Credit: MRC Laboratory of Molecular Biology [1].
分子生物学先驱Sydney Brenner
Sydney Brenner出生在南非的一个小镇——杰米斯顿,他的双亲都是移民。Sydney Brenner在杰米斯顿高中和金山大学接受教育后,于牛津大学获得哲学博士学位。
Sydney Brenner研究生涯中的
几个重要“坐标”
1942年
15岁的Sydney Brenner获得奖学金进入南非金山大学,并对自然科学产生浓厚兴趣。
1952年
1952年,Sydney Brenner前往英国牛津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在Cyril Hinshelwood实验室研究噬菌体。
1953年
Sydney Brenner和几位牛津大学的学者拜访了在剑桥的Crick和Waston。在那里,他们见到了尚未发表的DNA双螺旋模型,了解了碱基配对原理。这次访问标志着他科学生涯的分水岭——分子生物学的开端。也是在这一年,他加入剑桥的医学研究委员会(Medical Research Council, MRC)的分子生物学研究中心(后来的分子生物学实验室,LMB)[2]。
1956年
Sydney Brenner加入了Crick在剑桥卡文迪许实验室的研究。
1961年
Sydney Brenner作为第一作者发表了文章讲述了信使RNA的存在。同年,Crick,Brenner和其他科学家发表文章,首次证明20种氨基酸中的每一个都对应三个碱基序列,称为三联体密码子,这是核苷酸和蛋白质之间的普遍基础 [3]。
1965年
Sydney Brenner作为第一作者发表文章揭示了终止密码子的 [3]。
1966年
Sydney Brenner的研究关注点已经从分子转移到完整的动物,他选择了秀丽隐杆线虫(Caenorhabditis elegans)。
1974年
Sydney Brenner发表论文阐明了线虫的培育,遗传学操作包括遗传互补,图谱定位等方法 [4]。
2002年
2002年,诺贝尔生理学奖授予了Brenner、Sulston和Horvitz三位科学家。
得闲智慧
Sydney Brenner与Loose Ends的7年“情缘”
跟Sydney有过交集的人都会知道,Sydney为人正直善良且机智幽默, 他被称为“分子生物学顽童”。那句“Garbage in, Garbage out;Garbage in, Problem solved”即出自他之口。不过,无论你是通过哪种方式”认识”Sydney Brenner,你都应该知道从1994年1月至2000年12月,Sydney曾经在Cell Press细胞出版社旗下期刊Current Biology《当代生物学》上推出了一个自己的专栏Loose Ends(1998年,该专栏从每期期刊的结尾移到了前面,并更名为False Starts)。他撰写幽默诙谐的文章,并坚持连续投稿了7年。时至今日,这些文章仍然十分受欢迎。
当Current Biology的编辑团队得到Sydney去世的悲伤消息时,他们就想把Loose Ends栏目作为纪念他的方式与读者分享。
稿件也许会迟到 但从不缺席
作为一名科学家,Sydney的文笔却出奇的好。这7年里尽管他经常让编辑们悬着心,但是专栏总是会在截稿日之前以各种形式(有时候是写在新加坡某酒店信纸上的手稿)在最后一秒传真到编辑们手上。
Current Biology《当代生物学》的创刊编辑Peter Newmark回忆了这一专栏的产生历程:
“当时,像Sydney这样忙碌的人竟然愿意接受撰写个人专栏的严苛规定——在每月的截止期限之前交稿,这十分稀奇。我们都觉得这又是一个喝醉之后产生的想法。他还希望我来负责编辑,语气听起来就好像在陈述一个事实而不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然而我们都错了。从一开始,Sydney就进行得很顺利。大约在最开始的一年里,每当交稿期限临近时,我们从他那里得不到任何消息,他的秘书一般也联系不上。当他的秘书也无能为力时,我会问Sydney的妻子,但她通常连他在哪个国家都不清楚。我所能做的就是在最后期限临近时等待传真。”
正如Sydney本人在Loose Ends栏目的导言中所说:“Peter Newmark不接受迟到的借口,我很满意自己所有的工作均按时完成,就算偶尔迟到,那也只有微秒之差。”
8.6MB的金子
随着这一系列专栏闻名全球,Sydney偶尔会带着抱怨半开玩笑地说,自己的专栏文章比科学研究更为年轻一代所熟知。尽管这么说是有失偏颇的,但Current Biology为促成了Sydney七年专栏作家生涯以及一位科学家最优秀、最诙谐的作品而自豪。
我们汇总了这个栏目的所有文章,形成了一本引人入胜的电子书。这本电子书,现在已经可以在Cell Press细胞出版社的网站上阅读并下载(点击阅读原文,即刻查看)。
我们相信Sydney应该也会很高兴——Loose Ends栏目对他来说意义重大。我们在Twitter上收到许多回复,无论是对这本电子书的内容还是获取方式,人们都赞不绝口。有评论指出:“对于世界各地对生命科学或深刻敏锐的文章有兴趣的人来说,这部电子书可以称得上是8.6MB的金子。”
相关论文信息
[1] Matthew Cobb, Sydney Brenner (1927–2019), Cell, Volume 177, Issue 5, 2019, Pages 1081-1083.
[2] Friedberg, E., 2010 Sydney Brenner: A Biography. Cold Spring Harbor Laboratory Press, Cold Spring Harbor, NY.
[3] Goldstein B. 2016 Sydney Brenner on the Genetics of Caenorhabditis elegans. Genetics, Vol. 204, 1–2
[4] Brenner, S. The Genetics of Caenorhabditis elegans Genetics May 1, 1974 77: 7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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